编者按 2009年，在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组织的江苏省教育厅农村合格幼儿园建设工程户外活动器械项目评标工作结束后，“状况”不断：先是在样品拆除过程中，多家未中标供应商阻挠中标供应商温州华夏游乐设备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夏公司”）拆除中标样品；华夏公司报警后，警察赶到样品摆放现场平息了现场的混乱；之后，8家江苏省内供应商联名向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提出质疑；因对采购中心的质疑答复不满，这8家供应商又联名向江苏省财政厅提起投诉；因不服江苏省财政厅的投诉处理决定，扬州思礼游乐建设设备有限公司还向财政部提出了行政复议要求……其间，这8家供应商还向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中共中央政法委员会、国务院办公厅、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等15个单位进行过举报。

　　这到底是一次怎样的采购？评标过程是否公正、公开、公平？评标结束后又发生了什么？……5月5日，在江苏省财政厅政府采购管理处组织召开的政府采购项目案例分析会上，相关当事人对此次采购进行了回顾，并回答了《政府采购信息报》记者的提问。本报把从相关各方了解到的情况进行了真实记录，希望能为各方当事人更进一步了解此次采购提供可靠信息。

　　案情重现

　　据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项目负责人张文怡介绍，2009年5月22日，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正式受江苏省教育厅的委托，对江苏省教育厅农村合格幼儿园建设工程项目实施政府采购。

　　该项目是为建设江苏省1000所农村合格幼儿园采购专用教育教学设备，内容涉及教育器材、专用设备、玩具、幼儿保健等四大类几十个品目，采购预算达1.09亿元。

　　在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接受委托后，项目有条不紊地推进。在经过核对采购需求、制定项目实施方案、召开供应商座谈会、召开专家论证会、召开项目答疑会等一系列程序后，项目进入开评标阶段。截至投标截止时，采购中心共收到18家供应商递交的投标文件。

　　评标开始前，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副主任堵杏华向评标委员会介绍了该项目的评标依据以及评标工作纪律、要求，采购人代表介绍了项目背景等有关情况。

　　此项目的评标工作由项目负责人张文怡主持，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内审室副主任尹亮君进行内部监督和文字记录。与此同时，江苏省教育厅、江苏省省级机关事务管理局纪检部门的工作人员以及公证人员对整个开评标活动进行了现场监督。

　　10：30，主持人介绍评委会成员及来宾，宣布投标供应商名单，询问评标委员会有无回避主张，在确认无人主动申请回避后，评审专家在《评审专家声明书》上签字。随后，主持人召集评标委员会推举评委会主任，宣读评委会主任主要权利义务，并介绍本项目的评标办法和程序，之后主持人将评标工作交评委会主持，评标正式开始。

　　评标的第一步是对供应商进行符合性筛选。为了提高工作效率，评委分组查看供应商资质及投标文件有效性，并邀请存在问题的供应商到评标现场进行澄清。

　　12:20，评标委员会开始对通过符合性筛选的供应商的投标文件进行审阅。13:15～14:35，评标委员会集体审阅样品。

　　最后，评委会根据样品及投标文件对招标文件的响应情况进行打分，按综合得分由高到低顺序排名确定华夏公司、南京万德游乐设备有限公司为户外活动器械的第一、第二中标候选人。

　　评标结果宣布后，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相关人员整理相关资料离开评标地点。按照招标文件约定，采购人应对中标候选供应商的样品进行封存，而未中标供应商的样品则由其自行带走。但在样品拆除过程中，多家未中标供应商阻挠中标供应商华夏公司拆除中标样品，华夏公司的工作人员报警后，公安机关平息了现场出现的混乱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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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购中心：中标结果客观公正

　　据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内审室副主任尹亮君介绍，9月9日，江苏宝乐实业有限公司、扬州东方娃玩具有限公司、扬州苏乐教玩具有限公司、江苏玉河教玩具有限公司、宝应县开心园玩具厂、扬州米奇妙教玩具有限公司、扬州奇乐玩具有限公司、扬州思礼游乐健身设备有限公司等8家供应商联合向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提出质疑。质疑内容包括中标候选人华夏公司（质疑书中8家供应商将浙江华厦公司作为质疑对象，在后来处理投诉中，江苏省级行政机关采购主将其认定为温州华夏公司）的部分样品采用了浙江凯奇的产品、中标候选人的样品存在质量问题两大方面。采购中心接受质疑后做了以下五方面的工作：认真检查项目的实施过程、开评标情况，向中标候选人查询情况，与质疑人进行了三次沟通，与采购人进行了三次沟通，组织考察组对中标候选人进行考察。

　　9月17日，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向8家供应商作出了这样的答复：

　　一、本项目中标候选人是华夏公司和南京万德游乐设备有限公司。浙江华厦公司没有参加本项目的政府采购活动，也不是本项目中标单位，下文对“浙江华厦公司”理解为本项目的中标候选人之一“温州华夏游乐设备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温州华夏”）。

　　二、关于本项目中标候选人之一温州华夏投标的产品。经核实，该中标候选人不存在借用他人产品参加投标的问题。质疑所述的“产品”，为配件外购和专利互换自行生产，质疑所提供的证据（图片）中，没有有关投标产品的信息或标识，无法证明所质疑的问题。

　　三、关于本项目的中标候选人之一温州华夏样品的质量。本次采购的户外活动器械，对技术要求很高，所有投标人提供的样品均未达到与招标文件要求的技术规格完全一致。评标委员会在审查样品时，已充分注意到样品的响应程度，对各投标人的负偏离均按照打分办法进行了酌情扣分，其中也包括中标候选人温州华夏。

　　本项目采用综合评分法，各投标人的得分由价格、样品、技术响应、质保、业绩等方面组成，任何单项的最优不是中标的保证。

　　经调查，该项目开标、评标和定标的过程符合程序规范，评标委员会的评审是严肃、认真的，确定的中标结果是客观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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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购处：未发现招标过程违反法律规定

　　据江苏省财政厅政府采购管理处处长吴小明介绍，因对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的质疑答复不满，10家供应商于9月18日向江苏省财政厅提出投诉。财政厅政府采购管理处在收到投诉书后认为，参与投诉的10家供应商中只有8家曾参与质疑，按照相关法律规定进行投诉必须是质疑供应商，因此江苏省财政厅认为投诉主体与质疑主体不符，要求投诉人重新投诉。

　　“事实上，在招标活动刚结束得知供应商向采购中心提出质疑后，我们就已经提前介入了，给采购中心和采购人专门发函，要求尽可能在质疑阶段与当事人做好沟通协调工作。”吴小明说。

　　10月9日，参与质疑的8家供应商再次联合向江苏省财政厅投诉。供应商投诉的事由包括八个方面：

　　一、中标产品非中标单位生产，因此投标人无投标资质；二、中标户外大型玩具设计简单、廉价，无新颖性（投诉人认为：中标企业的玩具只够5～10人同时使用，而其他未中标玩具可同时容纳20～40人使用。中标产品设计中没有幼儿喜欢的大“S”滑梯，其设计理念不符合农村幼儿园的要求）；三、中标产品存在大量质量问题，属不合格产品；四、中标产品与招标文件规定的要求存在实质性的差异；五、中标单位实力小，履约能力堪忧；六、中标产品利润率畸高，严重超过合理水平；七、本次招标严重违反法律规定和立法本意；八、一旦中标成为事实，必将会给国家和人民造成重大的财产损失。

　　江苏省财政厅政府采购管理处收到投诉函后，立即组织了对采购过程以及中标供应商投标文件和产品情况的深入调查，最终作出“投诉人的投诉缺乏事实依据”的认定，并根据《政府采购法》第五十六条、《政府采购供应商投诉处理办法》第十七条之规定，作出驳回投诉处理的决定。

　　江苏省财政厅查明的情况如下：

　　①招标文件对投标人的资质要求为必须是所投设备的生产商，不接受代理商参加投标。而华夏公司所投产品为自有专利或转让专利产品。

　　②招标文件未要求器械应具备同时容纳20～40名儿童使用的条件，也未要求有大“S”滑梯。在“评委打分细则表”的“产品性能、功能、技术特色”一栏，华夏公司得分最高，南京万德游乐设备有限公司得分较高。

　　③经查阅“评委打分明细表”和“符合性筛选工作底稿”，开标当日，本项目所有投标人提供的样品都与招标文件有偏离，包括华夏公司的。评委经研究决定均不作重大负偏离处理。根据样品的响应程度，评委对各投标人的样品进行了酌情打分。“投诉人投诉中标产品存在大量质量问题，属不合格”与招标文件规定的要求存在实质性的差异，证据不足。

　　④接到投诉后，江苏省财政厅组织了包括采购中心、采购人、监督委员会成员及法律专家等在内的考察小组，对两家中标候选人进行了实地考察。根据考察的情况看，不能认定华夏公司“实力小，履约能力堪忧”。

　　⑤经查阅“符合性筛选工作底稿”和“开标一览表”，投诉的8家供应商中，扬州苏乐教玩具有限公司、宝应县开心园玩具厂、扬州米奇妙教玩具有限公司、扬州奇乐玩具有限公司等四家公司的投标文件因不符合招标文件要求被评委会判为无效投标文件；其余进入评审的4家供应商中，江苏宝乐实业有限公司报价33900元/套，江苏玉河教玩具有限公司报价33800元/套，均高于中标人华夏公司报价33601元/套，只有扬州思礼游乐健身设备有限公司报价33180元/套、扬州东方娃玩具有限公司28664元/套，低于中标人的报价。此外，投诉人提供的附件“成本核算和利润分析表”系投诉人自行制作，测算出华夏公司180%的利润率和南京万德游乐设备有限公司128.5%的利润率。因此，“中标产品利润率畸高，严重超过合理水平”的证据不足。

　　⑥经查阅“评委打分明细表”和“评委打分汇总表”，华夏公司得分为第一，南京万德游乐设备有限公司得分第二。本项目开标评标时，采购人、机关采购中心纪检监察部门代表及公证处对全过程进行了现场监督，未发现本项目的招标过程违反法律有关规定。

　　吴小明告诉记者，江苏省财政厅政府采购管理处在正式签约前，为慎重起见，还针对供应商质疑投诉中提到的问题，组织考察组到中标单位进行现场考察。合同签订后，又组织相关人员明察暗访，确保中标单位严格按照招标文件要求提供合格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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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政部：维持被申请人的处理决定

　　因对江苏省财政厅的投诉处理决定不服，供应商于2009年12月22日向财政部申请行政复议。

　　财政部经审理查明：根据华夏公司企业法人营业执照载明的经营范围（“生产、销售游乐设备、教具、玩具、体育器材……”），可以确认华夏公司是生产型企业，不是代理商；根据2008年浙江凯奇集团公司与华夏公司签署的《关于相互转让专利的协议》及监督委员会组成的考察小组出具的证明材料，可以证明华夏公司是中标产品的生产商；招标文件在“招标技术规格及要求”中没有规定实质性条款，中标产品与投标文件的个别偏离不构成重大负偏离。申请人提出的中标产品“只够5～10人同时使用”、“没有大S滑梯”等问题，在招标文件中未作要求，不应作为中标产品不符合招标文件要求的依据。中标产品具有相应的质量检测认证，符合招标文件“货物技术规范”部分规定的执行标准；招标程序符合《政府采购法》和《政府采购货物和服务招标投标管理办法》等相关规定。

　　最终，财政部认为，被申请人作出的投诉处理决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适用依据正确，程序合法，内容适当。因此，财政部于2010年3月18日，根据《行政复议法》第二十八条第一款第一项的规定，作出“维持江苏省财政厅的投诉处理决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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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购结果：相关单位重视履约情况

　　据尹存月介绍，中标候选供应商确定后，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组织了采购人、纪检人员以及技术、法律类专家对中标候选供应商的生产能力、产品质量进行实地考察，对投标文件的内容作进一步核实。为确保项目质量，在中标供应商合同履约初期，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再次组织有关专家以及采购人、公证人员对产品生产中的材料、半成品、成品以及生产工艺等进行监督检查，督促中标人加强产品质量管理。之后，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还组织专家对供应商合同履约情况进行了监督检查。

　　此外，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还多次召开项目总结分析会，并邀请采购人、纪检人员和公证人员参加，各方从自己的角度总结、分析该项目的实施过程，探讨工作中存在的不足及需要注意的事项，在此基础上提出工作改进意见和建议，为今后类似项目的开展积累了宝贵经验。

　　据江苏省教育厅审计处处长沈九林介绍，该项目合同履约已接近尾声。江苏省教育厅还将逐园逐项对供货产品进行全面的检测验收，以确保这项民生工程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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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

　　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主任 尹存月：

　　我们绝不护短，坦然面对所有参与投标供应商，坦然面对向我们提出质疑的供应商，我们的工作原则之一就是“要经得起查”。客观分部分之所以会分组评审主要是为了提高评标质量。因为对于客观分部分的评价，投标人达到某个条件或者不满足某项要求时得分是既定的，不可能出现不同的专家得出不一样的分值。所以评标专家不应在此项上花费太大的精力而影响对技术部分的评价。

　　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内审室副主任 尹亮君：

　　在这个案例中，投诉人说中标供应商暴利，那他们自己的报价还高于中标人的报价是否应该反省？8家供应商来自同一个县的同一个乡镇，自然资源、劳动力成本应该差不多，为何报价差距那么大？

　　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项目负责人 张文怡：

　　通过这个案例，我在思考，在一些需要提供样品的项目招标中，投标人的投标成本往往会非常大。为了激励供应商积极参与投标、落标之后又不至于太失衡，可否考虑给落标供应商一定的经济补偿。另外，为了减少供应商的损失，像这样的大项目可否考虑采用资格预审的形式进行采购。

　　江苏省教育厅审计处处长 沈九林：

　　希望供应商练好内功，提升产品质量；希望供应商吃透招标文件，提高投标文件编制水平，以免出现“像有的运动员那样，还未站在运动场上，就已经被淘汰了”的情况；希望供应商放开胸怀、正确对待评标结果。要学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作无端猜测。用开放的心态来对待外地供应商参加投标，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自己到外地去参加投标遭到排斥，自己是什么感受。

　　评标委员会主任 曲丽萍：

　　我被抽到参与评标后不知道自己将要参加什么内容的评审，到了现场才被告知评审的内容。评标开始前，采购中心对评标纪律和评标要求作了介绍。评标过程我们是严格按照招标文件的要求进行的。在具体评审中，我们只能以招标文件的要求为依据，对供应商的响应情况进行评价，而不去考虑投标单位是大厂还是小厂。样品评审环节，考虑到幼儿的安全，我们还对玩具的边缘进行了细心的触摸。遭到质疑后，采购中心非常重视，不仅对专家打分进行了逐一核对，还组织了对供应商的考察。在对项目的履约验收中，我觉得采购中心做得很到位，可以看到他们是真正关心幼儿的成长的。我认为参与一个项目的投标未中标应反省自己，进而提高自己。我参与过很多项目的评标，华夏公司的投标文件的确做得很好，无论是配送过程还是配送方案都做得很到位。

　　监督人员 黄石：

　　从采购的整个过程来看，组织是严密的，实施过程是科学的。我相信财政部的答复是对采购中心最好的肯定。我对评标环节进行了全程监督。评标时，采购中心还让不符合要求的供应商到评标现场对“不符合要求的情况”进行了确认；分成两三组评审是为了仔细地找出客观分的响应情况，避免评审中有遗漏；评标过程中，我们强调了专家要独立评审；样品评审环节，我也进行了全程监督，避免专家发表诱导性言论。评标过程中，没有任何人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

　　投诉人之一江苏宝乐实业有限公司的与会代表 朱演：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希望能够在以后的工作中，提高自身实力，通过竞争来提高我们各方面的能力。我们公司正在努力对各方面进行改进，比如请一些设计师设计新产品，各方面的认证也在进行。同时，还在大力抓产品质量。质量方面本身也一直是作为我们公司的重点来抓的。产品质量方面，我们没有任何问题。对于政府采购工作，我们走过了一个从过去的误解到现在的了解的过程。我们在了解了政府采购后，会把我们的所有精力投入产品质量的提高上，争取在以后的投标中能够有所收获，我们对江苏的政府采购充满信心。

　　案例分析会上与该项目无利害关系的采购人：

　　以前幼儿园玩具采购多是百八十万的采购量，采购方式也由采购人自行选择。江苏的这次大型采购对于不少玩具供应商来说，无疑是天上一下子掉下个大蛋糕，都想抢到。但这怎么可能呢？恰好政府采购有质疑、投诉等一整套严谨的程序，于是未中标供应商有了发泄的渠道。

　　与会人员：

　　说中标单位是小厂的人，说明他们对政府采购的政策功能不了解。根据《政府采购法》第九条的规定，政府采购应当有助于实现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政策目标，应当促进中小企业发展；说评标专家是评标前一天才抽取的、到达现场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将要评什么标，这就对了，这是公正评标的保证。财政部作为政府采购的领导机构，作出的行政复议决定是对项目的最好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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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手记

　　　　　　　　　　　　多点换位思考

　　在案例分析过程中，江苏省财政厅政府采购管理处处长吴小明呼吁，政府采购的各方当事人要学会换位思考、将心比心。江苏省教育厅处长沈九林说，希望供应商用开放的心态来对待外地供应商参加投标，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自己到外地去参加投标遭到排斥，自己是什么感受。

　　记者认为，这两位处长说得有理，政府采购真的需要换位思考。供应商与供应商之间需要换位思考、供应商与采购中心之间需要换位思考，采购人与采购中心之间还是需要换位思考。

　　记者从江苏省省级行政机关政府采购中心了解到，该中心2006年以来遇到的质疑案件中，有68.49%的质疑是未中标供应商不满中标供应商而自发提出，9.59%的质疑则是采购人不满中标供应商而挑唆未中标供应商所为。大量的无效质疑，不仅消耗了相关单位的人力、物力、财力，还可能直接影响到政府采购的公务活动，进而影响到政府的形象。就拿江苏省教育厅农村合格幼儿园建设工程户外活动器械项目来说，如果因为质疑的原因项目被叫停，那江苏的这项民生工程势必会受影响。因此，记者认为，在政府采购中，各方当事人学会换位思考非常重要。

　　换位思考好比一面镜子，我们可以在这面镜子中看到自己的错误；换位思考可以让我们超越狭隘心灵的束缚，真正做到超越“自我”；换位思考可以让我们在宽容别人的时候也给自己一片“清凉”。当您对相关当事人有怨气的时候，请站在对方的角度看问题，也许问题就简单多了。我们应当明白，政府采购的救济机制是用来保护政府采购各方当事人的，而不是用来发泄私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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